身后不时传来叫骂声,声声刺耳,叶婉宁也只能咬紧牙关,拼了命地往前跑。

能不能逃脱升天,就看这一刻了!

幸好,叶婉宁被发现的地方,距离马路已经很近了。

生死攸关的时刻,叶婉宁也爆发了全部的潜力,把用来赶路的木棍往身后一扔,减缓了朱爱国他们追来的速度,然后用尽全力冲刺,往前跑了一大段。

等朱爱国他们追出来的时候,路上已经没了叶婉宁的踪影。

“妈的!”朱爱国怒不可遏地吼叫着,发出一连串的骂声。

叶婉宁靠在柔软的稻草上,身下是一辆摇摇晃晃的蓝色货车。

之前朱爱国他们被木棍乱了手脚的时候,叶婉宁就趁机躲在了马路边上停的蓝色货车里。

货车司机应该是下车上厕所了,车上没有人在,车厢里装满了稻草,她往里头一钻,朱爱国等人根本发现不了。

一时半会的,他们也想不到叶婉宁会躲在里头。

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叶婉宁已经坐着货车,溜之大吉了。

一路上,叶婉宁小心谨慎,没有露出马脚。

渴了就抿一口水,饿了就咬一口窝窝头,在货车上颠簸了好几天,总算到达了目的地。

这辆货车是给化肥厂送稻草做原料的,稻草、秸秆,都是做化肥的好材料。

趁着货车司机跟化肥厂门卫攀谈的功夫,叶婉宁灵活地从车厢翻了出来,然后往草丛里一滚,刚站稳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晃了晃。

叶婉宁看着自己跟芦柴棍一样纤细的手臂,忍不住叹口气,这身子还是太弱了。

从化肥厂离开,叶婉宁一边往街上走,一边将布包里另一套衣服套在身上。

从后山跑路的时候,衣服就被路上的荆棘刮破了不少地方,又在稻草堆里呆了几天,更是脏臭,看着跟哪里来的小乞丐似的。

叶婉宁将自己拾掇了一下,总算能见人了。

这个年代的街上没有什么高楼大厦,最多的是平房,墙皮还泛着一种陈旧的土黄色,墙上贴着不少这年头特有的标语,行人大多穿着蓝绿灰三色的衣服,一眼望过去灰扑扑的。

叶婉宁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,一边将包里最后一小块噎嗓子的窝窝头给吃了,一边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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